数据可视化
29
Nov 12
E.Tufte说好的数据表现关乎实质,统计和设计。
Tufte的The Visual Display of Quantitative Information是数据视觉化领域的必读之一。以下便是这本书中(我认为)的一些要点。

1.图表的诚实性
Tufte举出的两个违背诚实的例子在实际操作中比比皆是,有的甚至还被误以为成好的设计。
第一个例子是通过操纵坐标轴来操纵人们的视觉印象。比如关于全球变暖,英国每日邮报(The Daily Mail UK)2012年1月的一篇文章《让我们忘记全球变暖吧》有这样一幅图

但是美国杂志Mother Jones给了我们一个更完整的事实。所以数字即使是客观的,印象是可以昧著良心操纵的。


第二个例子是利用视觉特别是3D效果造成夸张的印象。比如美国时代周刊79年时的一幅关于油价飙升的图。从价格牌看,79年的价格是73年的6倍左右,但从桶的体积来看79年至少是73年的16倍。采用的3D视觉效果更使对倍数的判断更不靠谱。不过在这些吐槽之前,更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作者要用桶的体积增大代表油价的上升呢?如果不仔细看图上的小字,会以为是价格便宜了。我随意多想一下就产生了多种解读,对于数据视觉化来说,这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了…所以不要轻易玩视觉玩3D

这里引出一个概念叫谎言因子,计算方法是用图像中表现出来的效果大小除以实际数据的效果大小。这样以上油价的例子中,让我们假设作者的本意想用油桶体积增大代表价格上升,那么这幅设计中的谎言因子至少是16/6~2.5
到这里小结一下,Tufte给出了三点建议来确保图像的诚实性
第一,清晰,详细和完整的文字标示能防止设计上的扭曲和模糊
第二,数字的视觉度量应该和数字本身成比例
第三,设计重点体现的是数字的变化,而不是设计的变化
2.其他原则
除了诚实性之外,Tufte也指出了图表设计中其他的一些原则。
(1) 数字-墨水比例最大化
数字墨水比例 = 用在表现数字变化上的笔墨/所有使用笔墨
比如使用3D效果的话,就会在表现立体和阴影时浪费一些笔墨。
(2) 避免图表垃圾,增加数字密度
数字密度 = 数据项目的数量/图表面积


(3) 将信息分层
常见的例子是将表格的奇数行和偶数行用不同的颜色渲染。
译文
26
Nov 12
1.
如果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气味,那么让我点燃这支香,照亮生命更迭的每一个瞬间。
今天我们去了寺庙。尽管已经来了很多次,女儿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我身边。这里的香与我从中国城小商铺买来的种类相同,但此刻手上的这支闻上去似乎更刺鼻。我深吸了一口气,全是辛辣。然而不知为什么,在这气味边缘,我想起了你粗躁饱经风霜的手和被平整光洁的病床床单映衬的皱纹。于是,我轻轻地将香的一端插入混合着尘土的香炉中。在我们到来之前,它们已经被燃成灰烬。我母亲的名字写在面前细长的纸片上,与其他许多名字排放在一起。这是一个印记:她曾经也在这里。
2.
今天我们去了寺庙。灰色缭绕的烟雾几乎使我窒息。但我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在这样的烟雾中呼吸,仿佛吸入的全是前人们的记忆。在高中上了健康课后,我更感觉到这层烟雾附着在我的肺上,隐隐作痛。可这真的没关系。尝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淡淡的木香味上就能感觉好些,再想想那些被父母注入新生的植物,虽然他们也曾目睹无数次死亡。面前的香渐渐燃尽。当它只剩下灰烬时,谁又会出现在这里?第一次,我也拿起了一支香,用她手中的火,将它点燃。
原作: Tiffany Phu'14 - 在沉睡与清醒中等待
摘自:Visions brown/risd, vol 12 issue 2|spring (http://students.brown.edu/Visions)
小日子
26
Nov 12
从马丘比丘回到库斯科也意味着这次行程的尾声。在秘鲁的最后一天,我们在库斯科城中广场遇见举行庆祝活动的学生。小女孩跳跃的身影和飘动的长发竟然成为我回想起秘鲁时脑海中最先浮现的画面。
再见了库斯科。

小日子
21
Nov 12
从神圣山谷搭夜间火车去马丘比丘,一到站就感觉任何人都会爱上这里。随着人流慢慢出站即步入夜市:一条狭窄的石阶路缓坡而上,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铺。木雕和颜色鲜艳的织品充满了南美的原始风情,而文字和信用卡标示也带来了熟悉的语言和现代文明的气息。
我和石宁边走边对话。
石宁:“这里太像丽江了。”
我:“如果能在这里住上一年,每天靠打工挣些小钱维持生活,一定会很充实。每天都能遇到新的人,有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生。”
石宁:“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年轻人喜欢这样的生活,号称他们'在路上'。但他们其实只是'在旅游景点'。这种地方是世界各种小资的汇聚,并不是我们前几天看到的真正的秘鲁。在这儿很容易找到你熟悉的生活,但又能感受到一点点不一样的文化,所以人们才那么容易适应这里。这是一种错觉,人们以为是融入当地,其实是逃避现实。”
我们背着所有行李继续拾级而上,一会儿便到了今晚的住所。无论如何,终于回归室内了,而且有网络。我还是忍不住现代文明的恶习--发了几条微博后倒头睡去。
第二天5点就被Hever叫起上路。月亮还挂在天上,集市虽没有昨夜的喧嚣但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远处的车站早排满了人,几乎都从这个镇上唯一的车站坐大巴去马丘比丘。
我们可能是一天中最早进入遗址的游客。马丘比丘所在的山群不高,在晨雾中特别秀美,也确实很像印加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我和石宁一边听Hever讲历史传说,一边等待日出。马丘比丘建在海拔2500米左右的山脊上,被森林围绕,很难发现她的存在,像是一座空中之城。所有的房屋全由石头堆砌而建,计算精密,借助山势地形使其错落有致。考古学家对马丘比丘有很多种解释,但从遗址内保留下来的一些庙宇和天文观测点来判断,我比较赞成这里是用来祭神和研究科学的说法,可能就相当于今天的大学吧。
不一会儿,太阳升起了,果然和500年前印加人计算的一样,第一缕晨光从“太阳门”照进马丘比丘,整座遗址立刻被染成金色。古人与自然建立联系,从自然汲取力量的能力让我震憾,也让我感到自己内心的苍白与空洞。
走在古城中,Hever向我们展示了印加人聪明智慧的种种细节。比如仔细观察围墙就会发现一些石块边缘有凸起,相邻的石块便利用这些凸起像拼图那样牢牢相扣以增加稳固性。还有我一直很关心的怎么锻造如此平滑的石块的问题,Hever说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大石头,印加人把它们运下来以后在石头上凿洞,然后把一种会吸水的木头放进去,往里面灌水,这样利用木头膨胀的力量使岩石断裂,最后用坚硬的鹅卵石把岩石表面磨平。Hever还补充说,很多外来者参观过马丘比丘后四处宣传这是外星人的作品,在我看来,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我祖先的智慧。
太阳渐渐升高,游人也越来越多,而我和石宁却逆着主流方向出城。遇见年迈的老人拄杖路过时,我想,下一次再来是什么时候呢?很多最后一次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的,趁着有意识的时候,就先当这是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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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
04
Nov 12
由于提前到达目的地,本次徒步的最后一天格外惬意。早晨被透过帐篷的阳光晒醒。帐篷外,陆续来了几支其他线路的游客,这里是他们的起点。
我们营地所在的温泉正准备开发成度假村,远处有在建的小别墅和铺设中的水泥路,施工材料堆放在一旁,汽车颠簸着经过,尘土飞扬。周围村子的居民现在还经常来这儿泡温泉,享受自然的馈赠。不知道如果将来要收门票了,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更好?
最后一天,随行厨师竟然就地取材搭了炉子为我们烤了一只蛋糕。我们举行了简单的散伙仪式(给小费仪式),合影留念。导游Hever说他们其实都是当地的农民,乘着农耕空闲出来赚钱养家。年纪最小的马夫只有20岁,但已经是5个孩子的爹了。
至此,三天的徒步暂且告一段落,随行人员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只有Hever带着我们去马丘比丘了。我们三人中午坐小中巴离开温泉,预计傍晚到神圣山谷(Sacred Valley), 再从神圣山谷坐火车去马丘比丘。
汽车音响里传出时而欢快时而忧伤的西班牙吉他,小中巴司机陶醉于山路间每一转弯与起伏。途径几个村庄,总能见破败的土屋和翻新中的水泥房,路边杂草里随意丢弃的塑料瓶和包装袋,马路上卷起的机动车尾气和尘土。我联想起在建中的温泉度假村,想这大概就是“发展”吧。前两天在山里偶遇的几家人似乎还过着原始农耕生活,人类的力量这时对自然来说微乎其微,而随着工业化的到来,人类集体生产的力量便会打破自然原本的生态系统,带来混乱与废墟,只有当这个社会足够发达时,才能有意识和能力重建一种新系统,一种融入了人类文明的系统。只是新系统里的自然已不再是最初的自然。比如美国东北部的一些国家公园,生态环境保护得非常好,但看到山间平坦的高速公路和森林里设施完备的露营基地时,顿时会觉得这里充满了人工的气味,虽然秀美壮丽却失去了野性和灵性。
随着汽车颠簸,我在迷迷糊糊中思考睡去又醒来。太阳快落山时,我们到达神圣山谷中心广场,拍下了刻在山上的神的侧脸。坐在广场周围昏暗的咖啡店里,点了一份速溶而未泡开的热巧克力,开始吃散伙前厨师为我们打包的炒饭。席间聊起了宗教信仰,Hever说起西班牙殖民者来到这片陆地传福音的历史,充满了遗憾但却能感觉到他作为印加人后代对他们原本信仰的自豪。对于他的祖先,神就是他们看得见和赖以生存的自然,所以“神在心中”就显得抽象而不能接受了。我提起前些天在库斯科广场看到山顶上的耶稣像,Hever说:“你知道为什么要建在山顶吗?因为山对我们来说是神,他们要站在上面。”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类似于电影《普罗米修斯》的猜想:所有古老文明之神都会指向同一源头。因为即使是同一现象,由于每个文明理解记录表达方式的偏差,以及无数历史事件的影响,都会使祖先留下的讯息失去本来的面目。
第三天几乎没有消耗什么体力,但脑力消耗了许多,并且心情特别悲壮。晚间终于坐上了去马丘比丘的火车。神圣山谷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这儿的火车站也成了比较大的集散中心。车厢里有各式各样的人。既有我们这种野外徒步了几天看起来特别狼狈的,也有仅仅来景观游拖着拉杆箱画着浓妆的。身边的美国人高谈阔论,日本人专注地翻阅漫画。我和石宁两个人讨论了一路,主旨就是:如果不亲眼看到,永远不会真正理解“大自然鬼斧神工”是什么意思。
(下图中最右浅蓝色衣服的是导游Hever,最左深蓝衣服的是马夫也就是5个孩子的爹,靠在栏杆上的是陶醉的中巴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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