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Oct 11

拼车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如题。流水账如下。

九月的时候在公司大院子里被一个印度阿叔擦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左边车灯那里有点刮痕。我的保险公司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去修。可是因为印度大叔迟迟不向他自己的保险公司汇报的关系,我把车送去修时要租车开的话就得自己掏钱,所以只能和石小宁同学拼车了。

其实我们家到我公司15分钟撑死了,直接开到石小宁的公司不塞车20分钟也够了。只是我们工作时间不是很一致所以一直个开个的车。一点也不低碳。

一开始拼车的时候很不习惯。因为我要等他下班,等到办公室里就只有我和所有亮着的灯,连换垃圾桶塑料袋的阿姨大叔都来了,感觉像以前很小时候上学等家长接但总也等不来。等被接的副作用就是肚子饿,很饿呢,很饿呢。回家以后再慢慢烧,吃上饭早说也要7点半了。遇上周一8点时候还要看gossip girl,所以各种手忙脚乱。

不过两个星期下来,慢慢就习惯了,早上可以把早饭带到车里吃,路上还开小差,还闭眼。下班时候还可以装作很努力的样子工作到很晚。而且冬天黑的早,本来晚上开车我一直会觉得判断不好远处的车的位置,对面的车灯还照得我眼疼。

今天看修车行网站上更新的照片发现车修得差不多了。嗯。所以拼车的日子就到了尽头...


18
Sep 11

别人的土地

周六和石宁从Oak Grove坐橙线进Boston市中心玩。有一站的时候,一个中国妈妈带着一个大概3、4岁的小女孩上车,在我们对面坐下。妈妈看上去像是那种读了很多书的学者,小女孩打扮得不是很潮,粉红色的从中国带来的衣服裤子,但是长得绝对很萌,脸很小很精致,大眼睛,短头发。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

上车以后小女孩一直在跟妈妈讲话,或者自言自语。她兴奋地描述着车窗外的一切,看到天上飞机,她说去看爷爷奶奶的时候要坐很久的大飞机,看到Costco的时候她会大叫到: 妈妈,妈妈,我们上次在这里买东西,Costco!(相信大家小时候都有这种经历吧) 我当时心里想,这孩子跟着爸妈远渡重洋,美国这片无数中国人奋斗的土地,在她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呢?

于是,我悄悄对石宁说,等她再长大一点,或许就只会和她妈妈讲英文了吧。我的孩子如果这样,我还是会很难过的。她被社会化,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我正在忧心忡忡的时候,我听到一阵低沉,含糊不清的英文。我没听清楚全部,但是关键词全部得到了: Chinese, Stupid, Fuck, Shut up。

石宁轻声对我说,真恶心。

离开那对母女2个座位的地方,一个身材接近NBA标准的黑人大叔 (我这里的用词完全没有歧视的意思)在那里自言自语。他戴着会反光的运动墨镜,手里拿着一本书,关于 J.F.Kenndy。

我想那位妈妈一定是可以听懂英文的,但她看上去若无其事,没有丝毫的慌张,恐惧,尴尬或者愤怒。她依然和女儿搭着话。

车厢剧烈晃动,发出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特么那SB再开口一句,老娘立刻冲上去和他单挑 ---- 我心里这么绷紧着。石宁,据他后来和我说,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件事,相机砸过去应该还是蛮痛的。(好样的啊,老公!!!)

列车继续开,乘客上车下车。我想到很多事情,研究亚洲移民家庭时接触到的案例,我妈妈,还有我的未来,或许TA是个小女孩。我的心瞬间柔软了,却从愤怒转变为悲伤,越想越难过,差点当场哭出来。即使不是因为恐惧而不反击,身为母亲的她此时还是什么也不能做。她要保护这个孩子的单纯幼小的心。对方可能带利器,甚至是枪。就算他什么也没带,神经病发起疯来也会伤到小孩子。而她在这个国家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那么我要冲上去加剧冲突么?一个很凶的中国阿姨会吓到这个孩子么?

但是那SB又开始在那里“言论自由了”,依然是那些关键字。母女的对话也一直未中断,小姑娘一直兴高采列着呢。她们和我们一起在North Station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小姑娘还在说:我们再坐Shuttle就能到爸爸那里了!听到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场景要是换了我,我见了老公一定哭死了啊。

我知道,这个时候,有人要说:在别人的土地上,要坚强啊!是的,point就是“在别人的土地”。我可以缴纳比这个SB高几倍的个人所得税给他们的政府,但他依然硬着腰板只因为他拿着美国护照。“在别人的土地上”经历着的一切,究竟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是的,我不能钻牛角尖,一切总会变得越来越好,中国越来越有钱,美国的中国人越来越多,歧视问题会一天天减少。我不想争辩这是个遥远的梦想,但种族是美国的根。哪天美国不再需要勾选种族的小框框时,我们再开始期望不迟。再次,这期望在宏观层面上有意义,可是对于我一个微观渺小的个体来说,我不想牺牲我自己和我的孩子。在布朗做研究项目时,也有私立学校的白人老师歧视华人小孩的例子,孩子的爸妈都是哈佛的博士,每个人都是十多万的年薪。爸妈为了给小孩换学校到处搬家,因为这脑子进水的白人老师到处给其他学校写“推荐信”,说这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小孩。

在美国最重要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感受,理解,尊重不同。和美国人平等地交流想法,讨论问题,对我来说就是融入。至于“活得像个美国人”这种层面上的融入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噩梦。一次和一个中国同事吃饭的时候,聊到他在上小学的儿子。他说,小孩子在美国竞争也激烈啊,要功课好,要leadership,还要运动好。那橄榄球什么的简直不是我们的玩意儿。我说,那不如培养下棒球吧,不冲撞的,又要动脑子。他笑笑说: Baseball. Don't even think about it. It's not in your blood. 是的,很多事情,不在我的血液中,为什么我要强行打注射剂呢?

美国拓宽了我的视野,但对我个人并不意味着更幸福美好的生活,因为我不是难民也不寻求政治庇护。我在中国的22年,是我独一无二的,能区别我和其他同龄美国人的地方。这场旅途终究要有个尽头。想起大四在水源BBS上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不回国,那出国还有什么意义呢?以前的同学和我说在中国民不聊生。我承认我投错了胎,投了困难模式。可我从没想过不回家,有些东西在我的血液中,取不走的。


29
Aug 11

这连续三个周一啊

上个周一——公司搞神马End of Summer Sizzler。据说一半的人去了,一半的人反正没来办公室也没去玩。我和苦逼的Ed在办公室赶给客户的东西,胡扯了一堆之后,下午很早就回家了。那日石小宁也回来的很早,我们5点就吃完了晚饭,还看了快3个小时的走出非洲,也才9点不到!!

这个周一——昨天刮风。今天快10点的时候磨到公司停车场,发现寥寥无几的几辆车,一查邮件,Ed转发邮件到我私人邮箱,说今天办公室关门了,因为断电了连门都打不开,当然服务器也出了问题所以公司邮箱不能用了~~我的心情如同新英格兰夏末的天气一般哪!!!

下周一——Labor Day长周末呢~所以我和石小宁去芝加哥!!!


12
Aug 11

Mark August

晚饭后在沙发上看闲书,看着看着就巨困无比于是睡死过去——这样的情况从毕业后就没发生过,二这周已经两次了。

慢吞吞到办公室,泡咖啡,收邮件,刷隔夜微博,一个上午竟然很快就过去了。同事都和我差不多大,Brown校友的比率极高,偶尔掺杂着几个宅男模样的MIT仔,所以工作是个什么调调,布朗的孩纸都懂的...

也算是安定了,一切都渐渐平衡、健康起来,除了个人的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

新英格兰的夏天渐近尾声,虽然佛罗里达的还没有,但苏三要走了,回到上海还有海底捞接风。

我呢,这个礼拜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神马产出都没有。有时真心觉得,对于我这样一个风风火火的疵小姐,这些那些的孤单沉默和反复也许算是一种积累吧。


15
Jul 11

水母的婚礼

上个周末在DC参加了陈婧楠的婚礼.

想来我和陈婧楠的交集真的非常多,行政班的同学,专业班的同学,同住一个套间.大一的时候曾经被叫月光女神,因为总是快12点的时候自修回来;军训以后被叫水母,因为那个两节分段的发型,并且一直沿用到现在...

是的,她的老公是Ross W.,就是2008年她在新生orientation就认识的那位.一家人貌似是新英格兰北部的,Ross爸爸跑来和我们说他在Oracle时,我才意识到直到他工作的地方就在我新家不到1英里的地方.

还看到了水母的爸爸妈妈,从昆明来,看到石宁异常激动,不但可以说中文,还可以说昆明话(顺便也把我当成了昆明人-.-).水母爸妈住在昆明的罗斯湾,我想那不是她老公Ross的中文名字么...

番外:水母爸妈和Ross爸妈会面,水母碰巧不在,于是两方在比划了一阵之后,Ross爸终于拿出了Google Translator! [What a smart dad!!!]一切进展顺利,直到Ross爸爸说自己在Oracle时,水母爸妈非常惊异于一个美国人对甲古文有着深厚的兴趣,并以此为工作...[太有爱了啊]番外完

水母看上去很幸福美丽.尽管还是有点不拘小结,比我还不拘,还好有Ross,在旁边悄悄地帮她拉滑落的礼服.嘿嘿~~

一直觉得水母这姑娘真是非常努力,从来不会闷骚地遮掩自己的追求.这应该是她想要的生活,希望她能坚定地走下去.

这次还见到了胡恬燕,王珍,王骁.大家看起来都很好啊,只是说话的时候习惯用"读大学的时候",让我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最后告别的时候,仍然和以前一样,风清云淡.